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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我入职的第一天,也是我在这家公司的最后一天。

7 月 1 日,这是我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之前还是有发生过很多事情(之后再说),但总之白天的感觉还行。撇开自动化相关的专业并不是我想要的这一点,(当初读自动化也不是完全情愿的。)从白天所了解到的工作内容而言,总体还是可以接受的。虽然我对硬件一窍不通,但是软件倒是还行,如果无视大三时 PLC 和单片机有点崩的专业课成绩。毕竟,相关知识确实是需要重新学的。
虽然一上来就让我焊板子,给到的芯片比起短学期的尺寸还迷你很多,着实令人犯难。使用电烙铁的时候还不慎把左手大拇指烫到了,不过似乎是没有大碍。但总之没有那么难过,一切都还算顺利。

倘若今天一天下来都是这么美好的话,明天应当是高高兴兴等着签劳动合同的。

然而并没有。下班的时候彻底崩盘了。

当初面试的时候说得非常好听,平日都是朝九晚六,只有任务没完成的时候需要有「自愿加班」(没有加班费)。那我听了感觉还能接受。毕竟这样说起来的话,加班只是少数情况,正常还是能按时上下班的。而且加班主要原因也是客户要求。那客户的要求总是要首先满足的,不然的话不管什么公司都开不下去。但是客户也不可能天天如此,平日还是能六点一到准时(或拖延点时间)下班的。
关心上班时间,除了和薪资考虑,还要和通勤时间考虑。目前从家到单位单层要花 100 分钟,这还是不堵车的前提下所测算出来的。也就意味着,虽然早上九点才上班,但我六点半就要起床、七点十分就要出发;晚上同理,六点下班,差不多七点半到家吃晚饭。虽然这样老实说有点辛苦,但我觉得还算值得、在我接受范围之内。哪怕真的遇到了需要加班的情况,偶尔几次也能克服。钱多事少离家近,这三个条件总是没法同时满足的,能满足其一就挺好的了。

可是,今天的实际情况是六点半才下班。甚至连同办公室的人事都是到了六点四十还在办公室。(不过她是下班后还在整理文件准备离开,所以花了点时间。)我是到了楼下发现没拿雨伞又重新折回楼上,又顺便问了一下人事加班的问题,结果得到的答复除了面试时说的「正常是六点下班」,还多了一句「今天也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早点放你们下班了」。
这句话一出我就彻底炸毛了。原来所谓的六点下班根本是不存在的、是只存在想象中的奢望。常见的情况就是到了六点半下楼吃饭、七点回来继续工作。虽然之后要做到几点我就没问了,但问了恐怕也不会有正面的答复。毕竟连面试时都刻意隐瞒了,现在哪怕去问了也多半是含糊其辞。而且,任务是否完成的定义也会是非常模糊的。

那我现在就先假设八点下班好了。公司楼下的 362 路 1900 就末班从地铁西兴站开出,过来也没几站路。按前面的假设,362 的末班肯定是赶不上了。能等得到的只有夜间线 225 路的 2000 首班。就假设能坐上 225 的首班车(毕竟要是坐不上的话就得等 35 分钟),且该车于 2030 到达公司附近。按高德地图推算,再换乘 194(该线末班为 2230,还是赶得上的)到家耗时约为 1 小时 30 分钟,即在约 2200 到达家附近。晚饭是已经吃过了所以不用考虑,但洗漱还是要的。这么来看似乎并不是太晚?然而这只是理想情况。我不敢保证晚上会不会加班到更晚——比如说九点,这样的话光是到家就已经是 2300,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还就要起床,这一夜能踏踏实实睡几个小时呢?
比起常态化的加班,我更忍受不了的是他们对常态化加班遮遮掩掩的这种态度。既然在面试中主动提及了,为何又对其实际情况闪烁其词呢?倘若我没问这个问题,最后发现实际情况和我想象之中有出入,那是我面试时对企业的提问不够深入,是我的问题;但现在是你主动提出这一点了,而且在面试中所说的情况和实际情况不仅有出入,还是天差地别的那种出入,那你面试时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就是试探面试者对加班的接受程度么?我是因为你这边这样说了,认为这是偶尔的加班、我心里对此没有特别抵触,我才答复说可以接受的。结果你现在实际给到的情况又是另外一种,叫我怎么相信你说的其他内容?简言之,我对贵司所有的口头承诺,公信力全部都要打个折扣。这才是我觉得一秒钟都待不下去的深层原因。

最后可能又是老生常谈的碎碎念,你们无视就好。本身学自动化我就不是很情愿,但我又没能力转专业。现在还做自动化的工作那更是不愿意了。本来和我说录取的时候我都纠结了半周,还大吵了一架。最后因为我没有其他选择又快毕业了而被迫妥协。如果知道专业相关的企业都这么恶心、只不过有些明着告诉你它很恶心有些藏着掖着表面说起来很动听实际上一样甚至更恶心的话,我可能就要逼着自己去报银行柜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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